与依赖实验设备的自然科学不同,人文科学,特别是历史学、古典文学、古典哲学的研究方式主要是解读历史文献。即便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人,面对祖先留下的文言文,也不免挠头,外国人又将如何研究呢?这也是许多中国人质疑洋学者的重要问题。笔者曾在哈佛东亚系参加过一门极为考验古文功底的课程:清代档案阅读与研究。这门课程围绕一个专题,采集原始档案,由学生阅读并翻译成英文,再加以研究。作为国内一流高校培养的历史学博士,坦率地说,其中部分内容艰涩难懂,翻译成英语更无从下手。但来自欧美的博士生非常圆满地完成了翻译任务,他们的古汉语阅读与理解能力,不逊于绝大多数国内研究生。
学生如此,老师的语言能力和古汉语水平更毋庸置疑。事实上,如果单纯比较语言能力,中国学者反而处于劣势。哈佛东亚系博士生要求至少掌握三种语言,许多来自欧美的学生、学者,往往可以熟练掌握更多的语言。即便是今日最苛刻的学术批评家,也不得不承认,西方学者凭借语言优势,可以参考各民族的历史资料,达成有特色的学术研究。
二、信息时代的另类隔阂
自从互联网广泛应用,世界变得越来越小,信息获取也越来越便捷。翻阅今天中国人文学科论文、专著的参考文献,几乎都有国外文献,而且经常从上世纪初的论文,到刚刚出版的论著都有引用。否了解国外同行的研究现状,已成为国内衡量学术质量的重要指标。学术研究应该博采众家,无论是方法理路还是实证考察,都是兼听则明,大量参考国外研究既正常也有必要。但是,西方汉学研究者,是否也大量征引了中国同行的论著呢?恐怕未必。
在哈佛大学东亚系,无论是博士资格考试,还是博士论文的参考文献,绝大多数都是英文文献,中文数量甚至少于日文和法文。有限的中文文献,大多来自上世纪20、30年代出生的老一辈学者,如今中国学界主力学者的论著寥寥无几,似乎美国人的研究和中国人的研究没有交集。
来源:袁袁说史 提起越南的亲华人物,作为中国人的我们,第一个会想到的便是越南国父胡志明先生。他主政越南期间,中越两国亲密无间,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