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某村庄小广场》,1838年,博尔热
明面上,巴尔扎克以“中国”为题,对它的赞美大过批评,其实是在表达对本国的不满,“生产和对外贸易在中国和英国一样都是忠实可靠的,相反,在法国,所有伪劣产品用来出口。产品弄虚作假的情况令人发指,这种不光彩的盘算方法腐蚀了整个阶层。国家和市政府‘为穷人’创办了免费市镇小学,穷人并不能让孩子进去读书。这些学校里全是富人的子弟⋯⋯”
描写,分析,批判人的本身,人类和社会从来都是推动巴尔扎克写作的不竭动力,童年的耳濡目染让他将中国元素化为己用,他从各种类型的文化土壤中汲取养分,“发掘内心,解剖激情。探索人、灵魂、心、脏腑、头脑和各个人的深渊”,中国于他而言确实是奇特的,存在于理论和想象中,他对它充满了赞美和向往,但因知识和经验所限,他了解的永远是“第二手”的中国,就像他想当然以为“中国和中国人就如同在大屏风、小围屏和小瓷器、大花瓶及绘画中的形象一样”,男人圆脸小嘴,蓄八字小胡,戴着形似灯罩的帽子,女人穿着肥大的绣花袍子;无论男女老少,总是佝偻着身子,似乎永远直不起腰来。殊不知那是为迎合欧洲市场需要创造出来的形象,事实上,去过中国的人就会发现,“他们既非那样丑,也不那样滑稽可笑。”可惜的是,巴尔扎克一生没到过中国,他离它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文|李崇寒 与中国有关的一切在巴尔扎克笔下就像自带高光效果的背景板:中国器物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女人皮肤细腻犹如中国宣纸,相貌出众的男人的眉毛“仿佛出于中国画家的手笔”,在那片“迷梦”之地
文|李崇寒 巴尔扎克,摄于1842年 在巴尔扎克(1799—1850年)短暂而饱满、“作品比岁月还多”的一生中,《中国与中国人》是其《人间喜剧》之外作品中篇幅最大的一部,分四次在报上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