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急非同小可,急忙沿着来路去追赶。我当时住在新闸路,而政治局开会是在南京西路上自己人开设的古董店的大楼上。我一路追到那里,却没有追到那辆人力车,心里真是又急又悔,难受极了,六神无主地从南京西路一直走到外滩,坐在黄浦江边的铁椅子上,不由得回想起许多往事:为什么女同志出来参加革命还要受这种冤枉气呢?中央领导同志特别是周恩来同志,对我与贺昌的结合都表示热烈祝贺。没想到这个饶漱石的胸怀这么狭隘,对革命同志为什么要这样讽刺打击呢?想当初,我和贺昌的结合,自己是经过慎重思考的,又得到恩来同志的鼓励和支持,他饶漱石凭什么要污辱我人格,损伤我的自尊心……就这样东想西想的,更加勾起我对希俨的怀念,从而对自己命运的波折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忍受不了的苦闷情绪。最使我懊恼的是:我从小事事争先,从没犯过错误,换过许多岗位,领导都很看好我,这次调任秘书,更是天大的信任和培养,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昏头昏脑地把记录本遗失在车上。
虽然我记的符号谁也看不懂,但是出了这么大的差错,肯定要受批评、受处分。就是领导能原谅我,自己也觉得辜负了组织的信任,实在无颜面对领导和贺昌。于是就产生了轻生的糊涂观念,心想算了算了,满腹的苦闷,无处申说,干脆了此一生算了。这样一闪念间,就纵身跳入了黄浦江中,只图一死了之。那时还是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我身上穿了件薄薄的丝棉旗袍,在水里载沉载浮,结果被水上公安局的警察发现,打救了上来,送到救济灾民的一个济良所暂时安置。在那里我编了一套情节,结果第二天,在《申报》的“本埠新闻”栏内,就登出了“妙龄女郎失恋自杀遇救”的报道。恩来同志一看到这则报道,立即联想到昨天我没有回家,至今不知下落,而报道中所说的“表哥”姓名,又正是地下交通员张国华的化名,判断这个投江的“妙龄女郎”十有八九就是我。又等了两天,我还是没有踪影,就越加断定这女郎就是我了,于是在报纸登出报道的第三天,叫张国华以我“表哥”的身份,到济良所把我接了回来。恩来和邓颖超同志听我汇报了这件事情前后经过的大体情况,就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批评。
贺昌知道此事后,没有批评我,只是问我是不是跟他结婚后感到不满意,后悔了。我说决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忍受不了饶漱石的讽刺挖苦和侮辱,更为丢失记录本后悔不已。他也没有批评饶漱石,只是说:“我们俩结婚是志同道合,自然有人会心生妒嫉,也会有胸襟狭隘的人对你讽刺挖苦,这也是难免的,你就不必再耿耿于怀了。”听贺昌这样一说,想到他那样宽大的胸襟和对我的关爱安慰,我心中就好受了许多,于是对此事也就释然了。此后,我仅在上海刚解放时去华东局见过饶漱石一面,后来就与饶漱石没有任何联系了。
1949年4月23日夜间南京解放。在渡江战役中,面对解放军咄咄逼人的气势,即便国民党军队计划借长江天堑确保江南地区,然而解放军实施重点多路突击策略,一一突破国军防线。
刘伯承哪件事引彭德怀、林彪都不满?林彪、彭德怀对刘伯承认识偏颇、脱离实际的军事观点颇为不满。尤其是彭德怀十分恼怒,不满地说:“按他刘伯承的说法,我们这几亩田早卖光了。”“其他人不行,就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