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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年对越反击战惨烈:中越两军19天日均损失5000人

2017-12-05 09:06:56      

核心提示:双方合计伤亡绝对在10万以上,从2月17日到3月5日,短短19天伤亡10万,日均5000人,可谓惨烈之极。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日,广州军区各单位完成一切行动准备,等待行动命令,十二月八日,中央军委下达战略展开命令,十二月十三日,下达开进命令,次日,广州军区参战各单位一边开进,一边编组,十二月底到达集结地域,我军边境一线十二月二十五日封锁边境。

1979年2月17日凌晨,中国坦克越过红河攻入越南老街省

1979年2月17日凌晨,中国坦克越过红河攻入越南老街省

当面敌情:我东线当面为越军第一军区,部署有陆军11个师另9个旅/团。成两线配置。第一线为高平、谅山、广宁省广大地区,部署6个师另6个团。其中,325B师位于先安地区,338师位于亭立县太平地区,3师和473师位于谅山地区,304师位于北山地区,346师位于高平地区,广宁省43团位于芒街地区,244团位于河浍县地区,部地区576团位于茶灵地区,49团位于保乐地区,另外在边境各县各有一个独立营。

第二线为河北省和北太省地署5个师另3个旅团。其中312师位于太原地区,431师位于慈山地区,327师位于东潮地区,329师位于鸿基地区,242海岛守备师位于锦普地区。河北省196团位于谅江地区,38旅位于东幕地区,98团位于陆岸地区。

中越边境一线越军有27个公安屯,我钦州地区防城当面6个,南宁方向13个,百色当面8个。公安屯小的几十人,大的百余人,下辖1-4个机动班及侦察组,群众工作组,后勤组等。越战略预备队第一军,第二军在河内地区。

攻克越南谷柳后,与越军展开巷战

攻克越南谷柳后,与越军展开巷战

东线战斗第一步战斗重点为高平地区的越346师和位于谅山,同登的3师。346师又称“高北师”,师部驻高平南俊,下辖步兵246团,677团,851团,炮兵188团。其中246团是师主力,又称“新潮团”,抗法战争时期组建,当时是越军总参直属主力团,曾担任越共中央警卫任务,参加过边界战役和9号公路战役,擅长运动袭击和防御作战。3师又称“金星师”,师部驻谅山及以南,下辖2团,12团,141团,炮兵68团,该师原驻南方,76年6月调至陆难陆岸地区,隶属第一军区,战前调至该地,该师及141团曾获越南“人民武装力量英雄”称号,12团是该师主力,曾获“英雄团”称号,擅长进攻,能打近战,夜战,各级干部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

浴血穿插,我之战役决心:有限时间,有限纵深,集中优势兵力,迂回包围,速战速决,歼敌速回。我东线兵团编为北集团张、刘首长,南集团杨、陈首长,东集团朱、郭首长,机动集团诸、赵首长。

12月25日封境,26日大军云集广西中越边境,箭在弦上。此前一周,许视察了凭祥部队,该部首长为边贵祥,时任55军军长,原55军163师师长,军区参谋长周德礼原为55军军长。

攻占柑塘大桥

攻占柑塘大桥

1979年2月17日,我东线5个军10余万人分14路进入越南境内,3小时后,北集团突破莫隆,歼敌独立营,向通农前进,助攻部队正在茶灵方向与敌激战,呈胶着状态,一线尖刀部队陷入苦战。南集团突破布局关,歼敌独立营,43军坦克团3小时(11时)进至东溪,14时48分42军126师378团杀到,18时376团也与坦克团汇合,巩固了东溪防御,43军坦克团脱离步兵掩护,单独防御东溪3小时,显示我军步坦协同问题较大,如果不是越军处于被突破初期的混乱中,该团处境堪忧。

水口方向已夺占大桥,并架好骡马桥。东集团突破同登。空军部份战机起飞,沿边境我方一侧巡逻,海军部份战舰进入北部湾保卫石油平台。当我主力穿插部队通过那冈河逼近东溪时,越军17日下午扒开东溪以东山区水库造成纵长800米,宽约70米,泥水深1米左右的泛滥区,这是南集团、军区前指没有料到的(这反映我军对越情况了解不够,事实上,部队是一边向前进攻,一边侦察敌情),军区急调工兵2团三个连,两个民兵营和700民工紧急抢修。

1979年2月17日凌晨,中国坦克越过红河攻入越南老街省

1979年2月17日凌晨,中国坦克越过红河攻入越南老街省

另决定部队改由水口大桥通过,经过复和县城,上靠松山,进入四号公路,追赶徒步进攻的步兵部队。但事实上水口作战部队并未打下复和县城,穿插路线上的要点还控制在越军手中,原担任该地区作战的部队无法继续攻击上述地区和要点,一部份部队被越军击退,军区前指果断命令19日到达龙州的机动部队在水口、复和地区加入战斗,机动兵团体力充沛,战斗作风顽强,乘汽车成两路纵队边打边进,立即攻打平江架桥地区周围要点,舟桥84团1个营冒着敌人炮火顽强作业,先后付出20余人的代价后架起了浮桥。

此时,被堵在班翁水障的部队迅速沿水口、复和、靠松山、四号公路向高平城开进,然而临时改变进攻路线,曲折迂回,一路白白浪费一昼夜时间,使用机动兵团,在打通四号公路的强中,部队付出了许多无谓的代价,特别是搭乘坦克的步兵部队,一路上更是横遭惨祸,一些部队为了让搭乘步兵不被甩下坦克,竟用背包带将士兵固定在坦克上,结果导致穿插部队遭袭击时步兵不能及时下车作战,几乎成了铁板上的鱼肉,有些士兵至死还捆在坦克上,惨不忍睹,笔者在军区内部记录片上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我军搭乘步兵的坦克部队在一个山口处遭敌反坦克混合部队伏击,狭路相缝,首车被击毁,第二辆坦克接着上,前仆后继,路边一辆被击毁的坦克上四名战死的战士临死尚不瞑目,姿势几乎一样,一根背包带将他们的身体紧紧帮在坦克上。

解放军通过老街火车站继续前进

解放军通过老街火车站继续前进

在高平战区执行穿插的两个部队展开了异常艰苦的挺进,“高山下的花环”已经非常形像的为大家展现了其中的艰苦,事实上,穿插部队饱受的磨难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定一昼夜穿插到位,合围高平越军,实际上穿插四昼夜,期间穿插部队首长为了按时穿插到位,一路不与军区电台联系,以至于许世友大发脾气,战后全军通报批评。

其实即便与军区联系上了,军区又能给他们什么支援,为什么战前不仔细勘测地形,精选突破地域,为什么战前竟想不到敌人可能破坏道路,扒开水库,为什么因循守旧,拼死突破被敌重兵守卫的水口,布局关,而不迂回绕过,就好像西线杨得志避开老街正面从两侧插入敌后,虽然夺取时间较晚,但伤亡小,为什么战前对敌情的了解往往与事实不符。为什么没有料到敌人会在我军迂回穿插道路上大量布雷,标定火力打击单元。事实上,一些穿插部队是被越军火力打垮的。一句话,打仗想当然,用老经验套新情况,参谋军官老化,不知己知彼。

扫荡越北,2月18日,越军发现我穿插部队,急调346团,851团2营、3营9连,特工20营和一个冰雹“反坦克火箭炮兵连”进占高平以南博山之651、526、490高地,企图阻挡我军南集团穿插部队,掩护主力撤退,19日我南集团先后战穿插路线上的地雷阵、竹签阵、人工断壁,突破层层阻击,歼灭了上述越精锐阻击部队,其中缴获的越军苏制冰雹反坦克火箭弹现在还陈列在北京军事博物馆里,供人们参观。

1979年2月26日,14军直插郭参、铺楼,完全摧毁了敌人的防御体系。完成任务后即转入肃清残敌

1979年2月26日,14军直插郭参、铺楼,完全摧毁了敌人的防御体系。完成任务后即转入肃清残敌

2月20日,南集团从东、南两个方向逼近高平市区,至此南集团穿插部队基本到位。就在南集团穿插企图被越军发现的同时,我北集团的行动也同时被越战区指挥官判定为是穿插迂回,客观的讲,越军对我传统的中间突破、两翼迂回包抄战术的理解决不亚于我军。越346师急调一个连乘汽车抢占天险安乐,企图迟滞我北集团快速穿插部队推进速度,我北集团快速部队由坦克团1营及搭乘的67团2营组成,从通农出发,向河安方向前进,直插扣屯,控制扣屯要点,造成尖刀突破的有利态势,67团主力随后跟进,2营主力当日在安乐地区与越军乘汽车阻击的一个连遭遇,该营及时请示,越级上报军区前指,许司令下令歼灭之,但由于当时三军不佳的通讯指挥系统以及业务人员缺乏训练,传到下面走了样,竟成了原地组织防御,结果尖刀部队没有及时完全占领扣屯地区,我北集团第一歼灭目标越852团,经过扣屯以南公路溜出重围,而当时由于情报不准,以为越852团在班庄,这支部队劳师费时,翻越重重大山,进入天奉大岭时遭敌阻击,道路被毁,前进受阻。

至此,我北集团穿插迂回高平敌西侧后的战术企图归于失败,高平敌军只有由南集团歼击之,军区前指另调机动集团龙州旅从西面避开越军阻击,会攻高平城,此时班翁水障经过我工兵、民兵抢修排水,终于在31小时后能够通行,前运后调趋于正常,后勤供给重新畅通。

2月24日,龙州旅,南集团准备就绪,东西南三面会攻高平,由军区吴忠副司令员统一指挥,前后7小时激战,25日0时25分占领高平省城,但歼灭之敌只是掩护部队,越346师下落不明,25日前指下令各部份段清剿扫荡,由南北集团组成铁臂来回搜索清剿,机动集团寻歼346师师直及指挥所,2月26日至3月上旬,346师及地方残余部队基本被歼灭,但没有发现346师指挥机关,估计已经逃出合围圈。

东集团2月17日-2月23日奋战同登,发扬我炮兵火力优势,全歼当地越军全部,创造东线第一个歼灭战范例。2月27日东集团加强部份师、团,进至谅山外围,7时50分进行10分钟炮火急袭,8时各步兵分队展开,29日扫清外围,3月1日9时30分集中300门火炮,30分钟落弹几万发,当时已经打红了眼,下令“拂晓攻击开始后,谅山一间房子也不能留。”

事实上何止许世友打红了眼,东线饱经磨难、血染征衣的各参战部队早就已经是地煞星附体,怒火三万丈了,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了,28日9时占领省府大楼,11时占领北市区,3月4日东集团打过奇穷河,从恢复以西地段,谅山市大铁桥两旁,昆八桥左右,扁福地区共4个地段打过奇穷河,挺进南市区,至此,越北各战略要点尽为我军控制,自谅山以南一马平川,有公路铁路直达河内,大军云集,千钧一发,威逼河内的态势已经形成,反击作战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

3月5日,军委下达撤军命令,东线各部队交替掩护撤退,3月16日撤回国境,对越自卫反击作战告一段落。79年对越之战对我影响之大超过历次卫国战争,光就其惨烈程度就直逼朝鲜战争,尽管韩战我军伤亡将近60万人,对越只伤亡2万6千,但60万人多半伤亡于美军优良装备之手,我军对美步兵作战素质向来蔑视,对其战法也呈批判态度,事实上,志愿军当年赢得朝鲜战争胜利,一半靠志愿军优良的战斗素质、大无畏的献身精神,一半靠志愿军高对手一筹的战法,而美军始终没有很好的应对战术,更不要说从战法上超过志愿军。

但对越作战,使得我军首次面对一个与自己曾经如此相似,不论是历史还是现实,不论是军事作风还是战斗素养,不论是意识形态还是人文思想。有人说两个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战争是最无法理解的,两个东方国家之间的战争是最血腥的。中越在79年的战争中让双方更真实的认识了对方,用血流成河来描述这场边境战争决不夸张,越正规军付出3万9千的伤亡,地方部队,民兵,游击队伤亡多少,还是未知之数,双方合计伤亡绝对在10万以上,从2月17日到3月5日,短短19天伤亡10万,日均5000人,可谓惨烈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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