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咏西施的诗篇,多把亡吴的根源归之于女色,客观上为统治者开脱或减轻了罪责,这显然是不公正的。这种陈腐的“女人祸水论”,历来受到人们的批驳。
唐代诗人崔道融《逛西施滩》云:“伯亡吴国,西施陷恶名。浣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他把吴国之亡归咎于吴国的权臣,一翻西施亡吴旧案。晚唐诗人罗隐诗云:“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这首诗也反对将亡吴的罪责强加在西施身上,质疑并否定“女人是祸水”的论调。北宋政治家王安石也曾为西施鸣不平,他在一首诗中写道:“谋臣本自系安危,贱妾何能作祸基?但愿君王诛宰,不愁宫里有西施。”
亡国与权势者(君王及谋臣)本身有直接的关系,在以男人为中心的古代社会,女人怎么会导致一个国家灭亡呢?鲁迅曾对“女人亡国论”进一步予以辛辣讽刺。他说:“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相信妲姬亡殷、西施亡吴、杨贵妃乱唐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性是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由男的负。但向来男性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
自古以来,世人对西施有种种传说和评议。在我看来,美丽无比的西施心怀报国之志,担负起拯救国家的重任,实在是可歌可泣。吴国也好,越国也罢,一朝一代的兴亡盛衰,有其自身发展规律,不是某一个人所能左右。我们应该肯定的是,在国破家亡时,举国上下的忧患意识、高度的凝聚力、强烈的复兴精神,才能使国家由弱转强、反败为胜,这是真正的强者之歌,并在今天仍有现实意义,也是后世歌颂之真谛所在。
明清两代,裹脚之风盛行,尤其是山西、陕西、甘肃一带近似疯狂,“甚至以足之纤巨,重于德之美凉,否则,母以为耻,夫以为辱”。裹脚的妇女也有适合自己脚型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