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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冷枪杀敌最高纪录!老美说神枪手全靠子弹买,张桃芳说我不是(2)

大战过后,志愿军换防,素有“皮辣子”、“皮老虎”之称的皮定钧率领24军接防此前由15军坚守的597.9高地,也就是“伤心岭”。

张桃芳后来回忆说,597.9高地是黄继光堵抢眼的光荣阵地。任务分配到班里,头一天晚上站岗,第二天一大早才发现,我们的掩体竟是用冻僵的美军尸体垒成的!我得到班长的允许,跑到黄继光堵抢眼的那个碉堡看了一回。碉堡早塌了,落满了厚厚的雪。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像黄继光那样当个战斗英雄。

“伤心岭”上,士兵受到黄继光英雄事迹的鼓舞,个个摩拳擦掌,军长皮定钧更不是吃素的。上了阵地,见到对面的“联合国军”大摇大摆地在那里修工事,晒太阳,皮定钧将望远镜啪地一关,甩出一句话来:老子要关他禁闭!叫他知道24军的厉害!

皮定钧命令,各阵地选出4名狙击手,用冷枪痛击对面敌人。

开展“冷枪冷炮运动”,是当年我志愿军带有某种战略色彩的大规模狙杀行动,用毛主席的话讲,要用“零敲牛皮糖”的战略消灭敌人,灵活出击,有利就打。

张桃芳所在的9班是个加强班,有17个人,任务是坚守7号阵地。当时的9班射击组有谢维君、李家全、顾世令三人,刚好差一个人。班长早就看上了“临阵磨枪”的张桃芳,汇报上去,连长说,这小子先前吃了3个烧饼,能行吗?叫他打三枪,没问题,就叫他上去。

连长指了3个目标,张桃芳没有掉链子,全都打中了。

就这样,张桃芳进入9班射击组,上去了。

与张桃芳共用过那支传奇老枪的另一位神枪手吕长青后来回忆说,那时候,刚进射击组的新兵,大多只打过死靶子,有的连“狙击”、“冷枪”这些词都没有听说过。上了阵地,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搞专业训练,通常都是班长直接把新兵带到前沿阵地,现场指点着怎么测距,怎么定标尺,怎么算提前量······然后就指着一个目标说“你练练”。谁打得好,这比的可是对枪、对阵地的悟性,天才都是从艰苦的环境中迸发出来的。

张桃芳在前沿阵地接受了十几天的突击训练,1953年1月29日,他第一次趴到了实战狙击台上。

张桃芳的开局并不漂亮。

那一天,见两个敌人从正南无名高地的一个地堡里钻出来,张桃芳不等观察员发令,立即就开了火,可越是着急,枪打得越粗糙,头一次打活靶,竟然连提前量都忘了。敌人发现了他的射击位置,立即用炮火回击,见身边炸开了,张桃芳乱了分寸,一通乱枪打过去,浪费了22发子弹,最后吃了个大个的烧饼。

从狙击台上下来,张桃芳很难受,但不认输,他抱着枪一个人在那里琢磨,等自己琢磨清楚了,他跑到老班长那里问,我错在哪里了?

老班长说,测距、算提前量这些战场经验,你必须快速拿到手里。

带着老班长的话,第二天张桃芳又趴到了狙击台上。这一次向山下走去的三个敌人成了张桃芳的活靶子,但让张桃芳没想到的是,打出去的这一枪分明瞄准的是第一个敌人,结果倒地毙命的却是第二个敌人。

从狙击台上下来,将这个问题琢磨透彻后,张桃芳开窍了,原来这就是算提前量,这就是战场经验。

天才往往是一点就通,一点就透的。自从这次意外开张后,张桃芳一发而不可收拾,到2月10日,他一共击发9次,射杀敌军7名,成绩超过了所有老狙击手。到了2月底,他的战绩更是惊人,22天他打了247发子弹,毙敌71人。

这一战绩经24军《火线报》传开后,军长皮定钧很重视,但也有些将信将疑。为此,皮定钧拿出床底那双一直没舍得穿的皮暖靴,找来作战参谋,做了一件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的事。

皮定钧对作战参谋说,我想看看这个张桃芳枪打得到底怎样,直接去怕吓着他,你带上这双皮暖靴去看他打枪,要是亲眼见他连着消灭3个敌人,就把这双皮暖靴送给他,要是他做不到,是假的,你给我拿回来!

作战参谋来到前沿阵地,没提那双皮暖靴,只说是专门来看小张同志打枪的。

张桃芳毫不含糊,第二天天刚亮,就领着作战参谋上了狙击阵地。

将作战参谋安置在一个既隐蔽又能观察的地方,再三提醒不要乱动后,张桃芳没有多余言语,很干脆很老练地进入了自己的狙击阵地。

等了一会儿,天大亮起来,在离张桃芳大约300米的山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张桃芳轻声朝作战参谋说了一声,我打了。

说完,枪响了,第一个敌人被干掉了。

第二个送死鬼是个哨兵,离张桃芳大约有200米的距离,瞄准之后,张桃芳一枪过去,一溜火线,毫无悬念,哨兵瞬间就栽倒了。

连打两枪,敌人发现了张桃芳的射击位置,机枪火力立即就压了过来。这时候,张桃芳做了一个假装中枪倒地的假动作,对面的敌人被这个假动作骗住了,机枪刚一停止射击,张桃芳立即出枪,一枪毙命,又干掉了第三个敌人。

见到这个阵仗,作战参谋激动得说不出话,一个劲地冲张桃芳竖大拇指。

从狙击阵地上下来,作战参谋拉着张桃芳就朝连部走。到了连部,作战参谋说,这次来看张桃芳打枪,军长特意让我带了他的暖皮靴来。军长说了,张桃芳要是连着消灭三个敌人,暖皮靴就给他穿。现在我提议,给咱们的8连神枪手举行一个“授靴”仪式。

说完,作战参谋像挂军功章一样,将军长的暖皮靴挂在了张桃芳的脖子上。

张桃芳不好意思,红着脸,笑着。

战友们一个劲地鼓掌、喝彩。

多少年后,张桃芳依旧无法忘记这一幕,他说,我做梦都没想到,枪打好了,能穿军长的暖皮靴。

穿上军长的暖皮靴后,为了继续“深造”,8连将张桃芳送进了团里办的射击训练班。在这里,3营的狙击手张桃芳和2营的狙击手吕长青成了同一战壕里的生死兄弟。吕长青后来回忆说,张桃芳读过书,人也长得精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机灵鬼。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不大,还总是眯缝着,但是十几米以外的东西却能看得一清二楚,这种远视眼天生就是狙击手的料。

吕长青还回忆说,训练班里流传着许多不成文的作战经验:敌人正在对面上山时就瞄准他的脑袋打;下山时就瞄准他的脚打;正在洗澡的,脱下一条裤腿再打;拉屎的,蹲下再打;坐汽车的,瞄准停车点,第一个人刚起身时连续打······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班“深造”,照张桃芳的说法,那支枪就跟他长到一起了,打飞鸟基本一枪一个,打靶瞄也不瞄,举枪就打,一枪一个10环。团长和政委夸他,你的冷枪打得好,美国鬼子对你是又恨又怕,就你这杆神枪给个“喀秋莎”火箭炮连也不换。

然而,随着敌人变得越来越谨慎、越来越狡猾,对他这个神枪手越来越关注,张桃芳遇到的挑战也越来越大,许多时候可以说是生死一线间的残酷较量。

在张桃芳的记忆中,有两枪是最难忘的,一枪是成功狙杀了八百米外的敌人,另一枪就是与美国“王牌狙击手”艾克上校的生死较量。

1953年6月的一天,张桃芳照例一早走出了坑道。从坑道到最近的2号狙击台有十几米的狭窄交通壕连接,张桃芳穿着大衣在交通壕里走觉得太笨拙,行动太慢,于是就想站起身,从地表空地直接进入狙击台。

关键词:张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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