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退休老臣吃穷国家
北宋开国时,每年财政收入不过两千万钱,却尚能灭北汉拼辽国。宋仁宗年间时,北宋每年收入早已破亿钱,边防也多年承平,财政却越过越穷,国库年年空空如也。
关键一条原因,就是养官太多——北宋开国时,全国官员不过万,北宋中期时,举国官员近三万。全要国家养。
其实都说北宋官员俸禄高,但基层的官员,日子还是比较清苦。俸禄高得没边的,却永远都是一群不干活的人:退休的重臣们,尤其是“名相”们。以北宋的“恩荫”制度,宰相级别的高官退休,不但个人依然享受优厚的宰相级别俸禄,其亲戚子弟甚至学生,都可以跟着升官发财。宋真宗年间宰相王旦去世,跟着连带升官的门生亲眷,竟有近二十人。从此以后,这“退一个养一群”的坑爹工资制度,就成了北宋的传统。发展到宋神宗年间时,单是汴京城里,啥事不干却享受朝廷厚养的高官,就已有数百人之多。
“富宋”的财政收入,基本用来填这坑。填到北宋亡国前夜的宋徽宗年间,这“坑”更是越发填不满。照着北宋淮南转运使张根的叫苦说:淮南每年上交朝廷的三亿文财政,居然连养活洛阳城的那些退休老臣都不够。背着这么多“名臣”负担的北宋,半壁山河沦陷,自然毫无悬念。换句话说,北宋就是被那么多白吃国家财政的人,活活吃到死的。
三:靠“气节”来博出位
宋朝“名臣”们的一大美德,就是气节刚正,各种直言进谏的慷慨场面,千年来一直被当做美谈。但宋代同样也少不了另一类“戏精”,比如宋仁宗年间的名相夏竦。这位夏竦大人,早在宋真宗年间,就以气节出名。当时宋真宗沉迷修道,夏竦愤然站出来大骂,连迎合宋真宗的宰相丁谓,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俨然一副正人君子派头。可当宋真宗连连表扬夏竦的骨气,并把夏竦提拔成“玉清昭应宫判官”后,一身正气的夏竦,这下骤然变脸,玩命为宋真宗的“修道大业”奔忙。还喜滋滋的当着群臣的面,给宋真宗瞎掰“神仙下凡”的盛况。前后反差如此鲜明,直叫大家辣眼睛。
当然夏竦能称为“名臣”,也不止是这博出位的本事,从宋真宗到宋仁宗的宦海生涯里,他的建树也一直不少。但对夏竦赏识有加的宋仁宗,却把防御西夏的重任也交给了他。军事才能为零且喜好瞎指挥的夏竦,这下被西夏花样吊打,活活上演了好水川惨败。再有气节,打仗这技术活也是不灵。
但别看夏竦打仗不灵,后来宋仁宗推行“庆历新政”,重用范仲淹等名臣,眼睛喷火的夏竦,愤然编出“范仲淹要拥立新帝”的谣言,并迅速流传京城。害得正为大宋呕心沥血的范仲淹,黯然贬官而去。如此“谋略”要用在战场上,也不会被西夏打这么惨。
北宋一百年来,除了少数实干家外,绝大多数的北宋“名相”们,心思都用在了与夏竦类似方向。如此大宋,怎能不衰?
长安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座被称为“京”的都城,也是历史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市。但北宋建立后,却抛弃了长安,而选择无险可守的开封作为自己的都城,这其中有非常复杂的原因,下面我们从两个方面来解答这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