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西施出生地,曾经出现两种说法:
一说在诸暨,在《吴越春秋》《越绝书》等中就有记载。诸暨建有西施殿最迟出现在唐代,书圣王羲之还在西施浣纱江边留下“浣纱”两个遒劲的大字。著名历史学家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中也标明诸暨苎萝山,一座小土丘成为名山,我想大概与西施古迹有关吧。
还有一说认为西施故里在萧山。比如,清初文人毛奇龄《九怀词·苎萝小姑》:“西施住萧山之苎萝村……施亡后,乡人思之,为立祠溪旁,以其为乡所出。”对于这一说法,梁启超曾痛斥:“有信口臆说者,有不可考古而妄言者,有前人之言本有出而妄斥为无稽者。”
上世纪80年代初,我曾沿着西施北上之路进行实地考察。在诸暨的南面几乎没有西施的传说,这大概同西施由诸暨北上入吴时沿途停驻过的地方有关。在途经之地,如诸暨钱池、诸暨三江口、萧山临浦、绍兴、德清新市、嘉兴、苏州、吴县等,都留有西施文物遗迹或传说。
上海博物馆展品——2500年前的青铜器“夫差”,也见证了西施的存在。这尊酒具形器庄重大方,纹饰精美,是春秋时期留下的、可能与西施有关的唯一实物。在青铜器的肩上刻有一句铭文“吾王夫差吴金铸女子之器吉”,大意为吴王夫差用诸侯敬献的青铜,专为一名女子铸造。已故的上海博物馆前馆长马承元曾跟我讲,这尊酒器是吴王赠送给西施的。
这尊青铜器是春秋时期诸侯国的宫廷用品,只有在祭祀或隆重的庆典活动中才能使用。在当时的贵族社会中,等级森严,君王所赐任何礼品必须在铭文中表明姓氏。嫁女娶妻都标国名或父姓,只有这件“夫差”是特例,未有国名没有姓,表明这个女子不是贵族。原有社会地位低下,却在吴王宫中获得夫差宠幸,这个女子非西施莫属。
明清两代,裹脚之风盛行,尤其是山西、陕西、甘肃一带近似疯狂,“甚至以足之纤巨,重于德之美凉,否则,母以为耻,夫以为辱”。裹脚的妇女也有适合自己脚型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