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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官员的穷日子和阔日子(2)

新科进士,又分在吏部,按说何刚德可是春风得意,但到了年底,却发起愁来,家里的生计账本让人难以消受。

这一年,何刚德初到吏部,例应学习。“学习”即今日之“实习”,小何一学三年,部中最苦最累之活计,均交由这些官资尚浅之小辈。每至当月值宿,何刚德便要在署留宿,不特值宿之“当月处”“屋极湫隘”,至夜更“阖署阗无一人”。晚餐菜只一碗两碟,次日早晨又有一餐,清苦得很。

苦累不说,薪俸却少得可怜。何刚德以进士分发吏部,是六品衔,一年春秋两季京官年薪是60两银子,却按六折发给,七除八扣,到手只有32两。现银之外另有米30石,但六品仅发老米,五品才给白米,老米却多不能食,只得折给米店,“两期仅得好米数石”。

但何刚德这一年的开销高达343.9两,已是何刚德所得年俸的9倍,还没算上那件昂贵的官服钱。

在何刚德看来,自己的状况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境虽清苦,而心实太平”,“安分从公,并未尝呼枵腹也”。比起那些翰林,总还好过很多。

与何刚德同年考上进士担任内阁中书的直隶官员李锡彬,是一名真正的穷京官,内阁中书收入微薄,因此李锡彬全家四口每天只吃两餐,煤炭柴薪都买不起,是真正的“不能举火”。他每天早上以银一钱购买开水,供全家洗漱用,每日饭费则控制在京钱一千,也就是6分银子,只能买四斤馒头,就着葱酱咸菜度日。

“穷京官”已然老生常谈,一如晚清《京官曲》所唱的那样:“淡饭儿才一饱,破被儿将一觉,奈有个枕边人却把家常道。道只道,非唠叨,你清俸无多用度饶,房主的租银促早,家人的工钱怪少,这一只空锅儿等米淘,那一座冷炉儿待炭烧,且莫管小儿索食傍门号,眼看这哑巴牲口无麸草,况明朝几家分子,典当没分毫。”

关键词:大清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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