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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证明了,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可能的”(2)

这一切只有回到策兰的诗歌与生平,在两者的相互证成中,才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相遇策兰,而策兰研究专家沃夫冈·埃梅里希的《策兰传》一书无疑提供了让我们与策兰相遇的机会。不过,为策兰作传,在沃夫冈·埃梅里希看来,并非是一件想当然的事情,要想理解策兰,必须重建关于策兰的“阅读的伦理”。一方面,策兰的诗作晦涩难解,无法参悟,另一方面,策兰的生平事迹又十分隐秘,两者之间难以直接索引,形成实证性的互补。

他证明了,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可能的”

策兰妻子吉赛尔·策兰的版画。

但是,正如我们已经知道的,策兰的生平和诗歌中又充满了重大的个人与历史创伤,或者用策兰写给朋友信中的话说:“我从未写过一行与我之存在无关的文字,我是一个——你也看到了——现实主义者,我自己方式的现实主义者。”策兰的诗歌中满布策兰的“我之存在”,但策兰以某种方式将这些生平事件陌生化到相当程度,形成“语言栅栏”。若要与策兰相遇,就不能将此归结为“纯粹的艺术作品”,将策兰的诗歌与生平区别对待,不能因为策兰的诗学方式,而对策兰生平置之不理。《策兰传》一书中,阅读策兰的新的伦理,就在于将策兰的诗歌与生平重新打通,在于了解策兰诗歌中的“资讯码”。

解读《死亡赋格》

“资讯码”是策兰在毕希纳文学奖获奖致辞《子午线》一文中反复提及的一个重要概念。按照沃夫冈·埃梅里希的解释,“资讯码”有多重含义:字面意为“业已存在之物”,“是日历上的时间说明”,“也是一切可能的事实与信息”,“来源于历史、政治、文学、语言,抑或个人经历。”这些资讯码出现在策兰生命和思想的某些重要时刻,而且以独特的方式深深烙印在策兰的诗歌文本中,它们是理解策兰的前提,也是可以为策兰作传的根据。或者反过来说,在埃梅里希那里,由于这些资讯码的存在,“为策兰作传是可能的”,那么理解策兰也是可能的,尽管是隔着“栅栏”与策兰“相遇”。

关键词:奥斯维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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