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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证明了,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可能的”(4)

他证明了,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可能的”

保罗·策兰在阅读中。

《死亡赋格》隐含了诸多生平与文学的资讯码,埃梅里希通过细致解密,勾连出策兰的前尘往事。

不过,关于《死亡赋格》的解读并未就此结束,因为它“保留了一种迷人的美感、一种音乐上的魅力、一种近乎神秘的魔力”,这直接导致了《死亡赋格》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被误读的情状。

彼时的评论家们纷纷将此诗音乐上的和谐性看作对奥斯维辛的“克服”,一种阅读上的享受和主题上的被纯化,而策兰在德国“四七社”的聚会上激昂地朗诵《死亡赋格》时,甚至被嘲笑成“念诗的样子就像戈培尔”。策兰自然越来越恐怖地意识到这些危险,干脆坦言:“被说得太多的《死亡赋格》简直成了口水歌,我再也不会进行那样的合奏。”因此,在《策兰传》中,《死亡赋格》本身成为一个资讯码,代表着策兰生平与创作的某个“转点”,诗人在此之后,“似乎已完全无法忍受自己原有的写作方式”,那“来自沉默的见证”、诗歌的不可能性、对语言的不信任,逐渐攫取了诗人的表达心智,最终在策兰的生命后期,诗歌语言不断崩塌、瓦解,蜕变为“无人的玫瑰”(策兰诗集名)。

只有尊重诗的陌生性,才有权阅读它们

埃梅里希对《死亡赋格》的追踪解读,体现出《策兰传》一书的写作基点:尊重策兰的原意,将策兰的诗歌在阅读中“当作完全现实的、立于时代之中的文字”,“尊重他的生命经历,那令人精神狂乱而激愤的生命历史”,通过对诸多资讯码的穿插解读、巧妙编织,让策兰的诗与人扭结一体,真诚地展现策兰的一生。

关键词:奥斯维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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