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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加耶夫斯基:现在我确定我知道,如何做一个孩子(2)

“解释”这个词在本诗集中出现多次。很显然,解释是与认识密切相关的问题。一般来说,如果没有正确的认识,也就没有正确的解释。这个世界,或者说诗人的写作对象,往往处于可以解释与不可解释之间。其中不可解释的部分前人往往归属于命运,或称之为神秘,扎加耶夫斯基则不同,在很多诗里,他都秉持着认知与探究的态度一一呈现他与世界相遇的情景,可以说他的许多诗都生成于情感认知的途中。这部诗集的开篇之作《无名之地》写的是丧父之痛,但异常克制,作者几乎把一场心灵地震转变成了理性探究的问题,很可能,哲学就是从这种处境中发源的。作者明明游荡在海德公园,却把它称为“无名之地”,并在诗中反复出现,这本身就是无以名之的强烈痛苦的外化。诗人试图向陌生人倾诉丧父之痛,但又自觉不合适。最后从戈特弗里德·本恩的一首诗中获得了安慰:

当德拉克洛瓦阐述他的理论时,

这令他紧张,就肖邦而言,他

也无法提供关于那些小夜曲的解释

本恩所说的肖邦无法解释自己的作品,很容易让人想起康德的天才论:“它是怎样创造出它的作品来的,它自身却不能描述出来或科学地加以说明,而是它(天才)作为自然赋予它以法规,因此,它是一个作品的创作者,这作品有赖于作者的天才,作者自己并不知晓诸观念是怎样在他内心里成立的,也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以便可以由他随意或按照规划想出来,并且在规范形式里传达给别人,使他们能够创造出同样的作品来。”康德显然是极力强调天才的神秘性的。而扎加耶夫斯基在引用了本恩的这几行诗后写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夜晚也不需要/解释,同样,痛苦也是,在无名之地。”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把肖邦作品的无法解释变成了夜晚与痛苦的不需要解释。如果说无法解释是因为神秘,不需要解释则意味着主体对客体的坦然接受,或者说是主体对客体的悬置,意味着认知达到了它的限度。

关键词:扎加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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