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国那么多王朝,在瘟疫隔离这方面做得最尽心的朝代,还是宋朝。从北宋后期开始,各个州府都设有“居养院”和“贫济坊”,这是官办的慈善机构,平常用来救助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孤苦无依的老人和弃儿,瘟疫暴发时,则被用来隔离感染者。不过宋朝财政开支巨大,地方官府常常入不敷出,各地居养院和贫济坊的管理有好有坏,基层官吏上下其手,挪用善款,甚至虚报救助名单、冒领国家补贴,往往是该救助的穷人得不到救助,该隔离的感染者没有地方隔离。
至于民间自发的隔离,在古代中国其实也是相对少见的。首先,古人医疗观念落后,除非瘟疫特别严重,传染性和致死率特别惊人,否则绝大多数老百姓都认识不到隔离的重要性;其次,汉代以后儒家文化独占鳌头,孝道被抬高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父母染上瘟疫,儿女如果敢于将父母隔离起来,轻则会受到邻里的批判,重则会受到官府的严惩。“二十四孝”那些孝亲之法,例如割下自己的肉喂父母吃、品尝父母的排泄物,在魏晋以后都被全社会奉为典范,疫情越严重,愚孝者越有可能这样做,不但无助于亲人的健康,还极有可能加快瘟疫的传播速度。
清朝末年,一个旅居香港的法国医生这样评价我们的国民:“他们养成了愚昧的不卫生的习惯,从婴儿时代起就群居混处,不了解隔离的必要……”这种评价虽然尖刻,但也不是完全背离事实。
民国的理发店员戴口罩“十有九位都戴在了下巴上”
在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覆灭以后,民国时代来临了,西方科学和医疗文明传入中国,被一些有识之士宣传普及,被报刊反复报道,也被官方强行推广。
1928年春天,北京几所小学传染猩红热,卫生局、教育局和学校都没有采取任何手段,一个从日本留学归国的学生家长上书当局:“须知隔离为肃清时疫之最要条件,各学校如有传染病发生,当即从事隔离,禁止病童入校,以减少其他儿童感染之机会,而易收预防之功。”这个家长还说:“须知传染途径不必皆由患者直接传播而来,曾与患者共同居处之人亦有传播病菌之能力,故不仅隔离病童,其共同居处之兄弟姊妹亦当禁止入校。”最后该家长还向当局科普了几种常见传染病的潜伏期:“白喉一至七天,猩红热二至十二天,天花七至十五天,麻疹四至十九天,当俟病童最长之潜伏期过后,方可准其入校。入校前须呈请医师证明,方可定其回校之期。”
年关将至,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没赚到钱,不要自卑;发了大财,也不要膨胀张扬。 欲速则不达,成功或被承认,来自于时间,来自于等待。 最近读《论语》,读到孔子的一段话,深有感触